急促地鼓点声混杂着关索稳重有力的怒吼,好似一记重锤敲击在众将士地心房上,握着兵器的手更加紧了紧,摇橹的战士受到这鼓声的激励,越加拼命的挥动双手,那战船就好像离弦之箭一般,一瞬间竟向前滑行了近十米地,船头直接冲上了江岸。
“杀啊!”许振和二勇率领将士们已经在岸边开辟出一块安全区,趁着敌军还没有漫上来被的工夫,关索一马当先,直接向前跨出了一大步,跳下了船头。
邓艾是第二个,紧接着大批士兵呐喊而出,冒着头顶铺天盖地的箭雨朝着江岸扑去,王濬站在山顶把这一切看得分明,一向冷静的他也有些坐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向所有人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堵上去,不要被他们上岸,给我堵住那个缺口!”
王濬一声令下,就算是那些战士在害怕,也只有硬着头皮朝着岸边冲上去,此刻跟着关索他们成功登上岛屿的不过二三百人,片刻间就被漫山遍野的敌军给团团包围了。
惨烈地肉搏战开始了,关索甚至没有功夫和许振他们说上一句话,便挺枪苦战,和眼前不计其数的敌军浴血相搏。
王濬从来没有把关索这支军队放在眼里面,在他看来这些南方人都是些花架子,舞文弄墨的还行,要论起打仗,那绝不会是身经百战的曹军的对手。
然而,事实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一向在北方人眼中懦弱不堪的南民竟是分外的骁勇,船上的擂鼓声震天响,人人奋勇向前,面上竟是毫无惧色,身居高处的王濬看得分明,那些战士一个个虽血透征袍,却没有人后退半步。
张洛愤怒了,在他的记忆中,即使是在官渡之战时,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袁军,张洛和他的弟兄们也从没有后退过一步,而如今,曾经被丞相打的落荒而逃的刘大耳的手下,居然可以把自己引以为豪的部下们打成这幅样子。
“可恶!”张洛气的脸色铁青,忽地大叫一声:“妈的,亲卫队准备,老子要倒是要见识见识下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轰然间。两军撞在一起:奇特地弯刀光华大作,撕裂了眼前的剑芒,带起一片暴起的血雨。
关索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冷冰冰的兵器在他手里面就好像是活了一般,只一个照面,冲在最最前的一二十人全部被无情地砸翻在地,登时衣甲崩裂,血肉翻卷,那鲜血流得像喷泉一般欢快,那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哈哈哈!痛快,痛快!”关索仰天大笑几声,头顶的盔甲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头飞扬的黑发迎风飞舞,配上那神威凛凛的面庞,倒是把周围那些人都给吓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攻上去,关索也不在意,他现在杀的正兴起呢,怎么听得下来,你们不动,那就由我来吧,关索大吼一声,手中的银枪化为无边匹练,一时间银光大现,席卷向前。
溅起的鲜血像倾盆地暴雨直泻而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只见到关索长枪过处,无数敌军像分开的麦穗般扑倒,霎那间,死者无数。
见到关索这般勇猛无敌,许振等人顿时大受鼓舞,嘶声怒吼中,双目凶光四射,随关索猛攻向前,直杀得敌军节节败退,狼狈异常。
“老三,哥哥来了!”一声高喊,关索闻声回过头,原来是二哥关兴和张苞兄妹到了,有了这几支生力军的加入,关索等人压力顿减,攻克海嘴子岛只是时间问题了。
正杀得兴起间,突然眼前的敌军左右一分,一支手持剑戟杀气腾腾的部队围了过来,当先一人,昂首阔眉,身材雄壮,一身铁红色的铠甲穿在身上显得骁勇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