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轻轻咳了两声,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抬脚就出去了。
韦康很快就被叫来了,几天不见,关索发现韦康这丫的居然又胖了几圈,韦康最近小日子过得可真是不错,用刘备的话说,就是弃暗投明,其心可嘉,虽然做不回原来樊城太守的位子了,但刘备却赏了他一个随军从事,协助糜竺掌管钱粮,这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肥缺儿,也难怪这个嗜财如命的家伙这么高兴了。
韦康先是笑呵呵的朝着关索行了个礼,然后才开口问道,“将军找在下来不是有何要事,将军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索脸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随手指了指边上小桌子上面的托盘,里面放着一个小瓶,一条白棱,“这东西你拿去,去见见牢里面的牛金,顺便送他上路吧。”
韦康听到这话,也明白过来了,原来关索这么急的找他来是要准备杀牛金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韦康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这一坨坨的赘肉都挤到一起去了,那小眼睛看也看不见。
领着一个军吏,捧着托盘,韦康嘴里面哼着小曲儿,乐呵呵的来到了看押牛金的那个牢房,隔着栅栏,韦康看到牛金闭着眼睛,盘腿坐在草垛上,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韦康一见到他这幅模样急来气。牛气什么,整天人五人六的,临死了还他妈这幅样子。
韦康不摆放的指了指那铁锁,骂骂咧咧的吩咐身后那小吏,“还愣着干什么,开门,开门,结果了他,咱们好回去复命,砰!”
韦康用力的抬起一脚,把牢门踹开,趾气高扬的走进来,牛金听到声响,抬眼看了韦康一眼,很快就把眼睛又闭上了。
见到自己被忽视了,韦康心里面气得半死,可是想到牛金很快就要死了,这心里面有平衡了,他抖了抖袖子,让小吏给他搬了条凳子,施施然在牛金面前坐下。
牛金总算是把眼睛张开了,淡淡的看了韦康一眼,“你怎么来了,到我这儿,有什么贵干那。”
见到牛金这样子,韦康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也懒得跟他废话,挥挥手把那托盘在牛金面前摆好。
韦康努努嘴,“哝,给你的,你说说你,曹仁都死了,你还在坚持什么,一天到晚的,什么兄弟义气,君臣节义,告诉你,这世上只有钱,只有到手权利才是最实在的!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啊,得,我也懒得跟你这木头疙瘩说了,你自己动手吧,难不成还等着我喂你啊。”
身后那小吏闻言上前一步,从酒壶里面倒了一杯毒酒,伸手递到牛金面前,牛金没有伸手去接那杯毒酒,他略带感伤的低着头,嘴里面似哭似笑的。
“呵呵,就为了钱,为了权利,就能把曾经的兄弟都出卖吗,你这样的人,以后要是曹操花大价钱收买你,怕是你也会像过去一样,把刘备给卖了吧,你这样的人,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
牛金的身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手按在小桌子上,那样子好像是要吃人一般,恶狠狠的盯着韦康,韦康脸上那赘肉吓得一抖一抖的,好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似的,“你想干什么,给我老老实实坐下!”
可是韦康的厉声痛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牛金手腕一抖,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出现在手中,牛金嘴角倾泻出凛然的杀意,冷冷的看着韦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