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巴就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猛地就扑了上去,在那熟悉而陌生的大门上死命的捶打起来,很快就有了回应,吱呀一声,一个扎着冲天小辫子的童子面色不上的露出半个脑袋,一脸警惕的望着刘巴和后面的关索,“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干什么?”
关索害怕刘巴太冲动了会耽误事儿,毕竟咱这是有求于人家呢,连忙走上前来,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小哥儿,咱们是来请万安隐者的,我有几个朋友他中了五毒泉水的毒,希望老神仙出手救治。”
关索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是相当诚恳了,可哪知道那小子看都不看关索一眼,直接回了句,“没有!”抬手就要把门合上,可是刘巴怎么可能让他如愿,现在已经不是救人的问题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水镜府是怎么一回事情。
刘巴啪的伸出手,死死地按在大门上,用力的一推,那七八岁的小孩儿哪能是刘巴的对手,直接给推了个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刘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真就跟是回自己家一样,大大剌剌的就走了进来。
那道童见到这一幕,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骨碌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愤怒的指着刘巴,“你这人!师傅!师傅,有人闯阵!”
刘巴却好像是没听到那小童的叫喊声一样,呆呆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庭院、茅屋,这其中的一切的一切竟是跟自己生活多年的水镜府一模一样,关索在进来的那一刻也愣住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不是现在天气热的厉害,自己还真就以为自己已经回到襄阳了呢。
刘巴慢慢的走上正中间的大堂,这儿是平日里师傅教授大家功课的地方,刘巴欣喜地发现这里总算是和水镜府有些许不同了,水镜府可是有八份桌椅,但是这儿只有两份。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小道童又出现了,不过不只是他一个人,他面前还推着一个双腿残疾的白发,一见到刘巴他们,那道童立即愤怒的伸出手指,“师傅,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见到徒弟这样生气,可是师傅却依旧是笑呵呵的,拱拱手说道,“相遇即是有缘,我这水镜府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来过了,今天总算是换了点新鲜气儿,两位小友,请坐,童儿,上茶!”
刘巴见这人竹冠草履,白袍皂绦,虽是一头银发,但是精神头却好得出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三四十岁一样,颇有一种超凡出尘之感,当下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在那椅子上坐了。
三人礼毕,分宾主坐定,刘巴这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恕在下冒昧,敢问高人和襄阳水镜先生到底是何关系?不瞒阁下,在下早年曾经有幸在水镜先生座下学艺,所以请先生据实相告。”
万安听到刘巴这话,身子顿时剧震,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跌落地上,可是他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是直定定的盯着刘巴看,“你你说什么,你你是水镜先生的弟子,哈哈哈,好好好!师弟,是师傅教你来寻我的么,师傅,二十年了,你总算是想起徒儿了哇,哈哈哈!”
关索见到万安这幅好像是陷入癫狂的样子,立马就给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这老头儿发什么神经病啊,关索刚要开口询问,哪知道刘巴也是倏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定定的看着万安隐者,结结巴巴的说道,“莫非,莫非你是?啊!子初拜见大师兄!”
刘巴实在是太激动了,闹了半天,万安隐者居然就是百闻而不得一见的大师兄,我说刚才那学堂上怎么会只有两份桌椅呢,那拜访的位子可不正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桌椅所摆放的地方吗!
万安隐者自报家门,那么这一切疑虑都可以解释了,既然都是自家人了,那关索也就不客气了,当下把自己帐下士兵中毒,前来求药的事情跟万安隐者说了,万安没有丝毫犹豫,指了指身后就说到,“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老夫草庵之后有一安乐泉。人若中毒,汲其水饮之即愈,庵前有一等草,名曰薤叶芸香,人口含一叶,则瘴气不染。童儿,你领着这位将军去吧。”
关索随即派了手下的一名亲兵,带着道童把王虎他们几个接了过来,自己到后面安乐泉喝水解毒去,自己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位神秘的万安隐士,关于这位大师兄的事情,自己也曾听青青讲过好多次,但都是语焉不详,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水镜府的一个禁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