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们造反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江宁营,他们知道了江宁营将士的军饷,认为自己的军饷太少了,法养活家人,下官到了陕州之后,他们的行为受到了约束,不能够劫掠钱财,生活过不下去了。所以说筹谋造反。下官根没有想到,弘农卫的军官和军士,竟然会这样的耻,不想着护卫家园,反而要依靠抢劫过日子。”
苏天成再次站起来。在密室里走来走去。
弘农卫军官说的情况,估计是真的,江宁营的军饷之高,在江宁县的时候,都曾经引发异议,那个时候,有意见的是南京两大营,不过,两大营的待遇,与诸多地方的卫所还是有所不同的,待遇相对也高一些,加之江宁县给予了两大营较多的补贴,这才稳定了两大营的军士。可到了河南府,弘农卫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河南府来就是贫瘠之地,这里的卫所军士,处境是不用想象的,可能真的连乞丐都不如的,除开军官能够贪墨军饷,日子过得好一些,普通的军士,填饱肚子都是奢望。
这样的情况下,出现杀良冒功、抢劫百姓财物的情况,也能够做出来解释了。
渠清泽到了陕州,江宁营将士也到了陕州,严格说起来,弘农卫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相当于摆设了,这样的情况下,弘农卫的军士,特别是军官,肯定是不满意的。
如今的河南府同知张溥,曾经就在这方面做过章,险些引发出来了大事情,好在控制及时,没有惹出来麻烦。
依照苏天成的意思,若是要处理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遣散弘农卫的军士,可惜这样的办法是行不通,弘农卫的军士都是军户,户籍直接归兵部管辖,府衙没有资格干涉,再说了,遣散了这些军士,也需要有地方安置,不能够让人家没有饭吃了。
出现这样的情况,苏天成完全没有料到,按说弘农卫有官田,种好了这些官田,吃饭的事情,还是能够解决的。
弘农卫的军士编制,是5600人,下辖五个千户所。
可在河南府这样的地方,弘农卫能够有保持一半的军士,就算是很不错了,不知道有多少的军士逃亡了。
不管怎么说,弘农卫不能够哗变,不能造反,如果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对河南府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朝廷某些人的说法,马上就会冒出来,矛头肯定是指向江宁营和自己的。
苏天成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老渠,你做的很好啊,能够提前掌握情况,弘农卫的具体情况怎么样,你做了一些什么准备。”
“大人,下官已经掌握了弘农卫的具体情况,弘农卫核定的编制是5600人,实际兵力为3100人,其中骑兵500人,余者皆为步卒。下官侦查到消息之后,已经采取了行动,令江宁营将士进驻了弘农卫的营地,控制了弘农卫的卫指挥使、千户和副千户,所有的军士,都被监视了,没有命令,不准妄动,因为时间紧急,下官做出来这样的决定,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大人责罚。”
“什么责罚啊,你做的很好,若是不能够早点控制局势,真正等到出事情了,说什么都晚了,那你说说,下一步,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