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懂事,必须长得比所有人都快。
但他现在多难过啊。
就想撒泼。
海远向外看了看,亲了亲路野的唇。
胡子都扎人了。
路野吃了饭,海远让他把胡子刮一刮。
路野说:“不,不这样怎么能显示出流浪艺术家的颓废?”
“行,有本事你别刮,”海远揉了把路野十分颓废的头发,“你把胡子留成老神仙转头上终南山吧。”
海远说完去拿了剃须刀过来,摁着路野,给他把胡子刮好。
然后海远亲亲路野唇角,还轻舔了一下,说:“野哥,我在呢。”
回了安平,路野这一个来月一直住在同福街,每天跟路大掰头,路德正也不佛系了,这些年跟路大应该算的账清清楚楚,不让路大占一分钱便宜。
反正以后没了路爷爷,两兄弟还维持什么塑料情谊。
路大得了老家的房子,其实不值几个钱,统共不到十万来块,他真的就极其不靠谱,迅速就要转手,路野去找路大,跟他说:“四十九天回煞日,爷爷要回来的,他回来看见房子已经换姓了,你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亏你还是高中生,搞这种封建迷信,这就是个风俗哪儿来的真回来啊。”路大懒得跟路野说。
路野也不多说,丢下一句“那你试试”就走了。
路大到底没敢试,七七四十九天死人回煞,要真的没弄好搞得他此后赌运不佳,那还是不好的。
反正也不急于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