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班长说:“一时不知道该嫉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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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深在 521 的那天傍晚回到寝室。
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想起容潇昨天说的话,于是在书架上找信。
那封信很厚很长,是纯手写的。
容潇的硬笔字很不错,潇洒又不凌乱,就是他当时在蓝牙耳机外壳的便利贴上看到的字体。
容潇想把过去交给他,于是从自己初中时候的事情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交往前,很详细。
他会去云初,是因为舅舅舅妈在那里教书,而在云初的经历,对他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他们那一届的风气很差,不良少年很多,年级前十的某学生还抽烟打架喝酒。
因为是九年义务教育,学校几乎不会开除学生,除非这个人的行为极其恶劣,一般都是批评教育和处分。
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头疼的老师们也想不明白,从来没有哪一届的云初学生是这样的。
他清楚记得自己被霸凌的所有细节。
“我那时是班委,得罪过几个人,所以我的东西不属于我,随时有人会把它们夺走,它们也可能被人从五楼扔下去。”
“课本和作业本被肆意涂鸦,或者被人恶意藏起来。珍藏的书会被撕掉书页。”
“他们说我认真学习的样子很不顺眼,联合起来孤立我。他们经常嘲笑我当时长得像女孩,说些刺耳的话。”
“你记得当时逼我穿旗袍的人吗?他们跟这几个人都是朋友。”
后面还有很多内容,很多都不是身体上的虐待,而是精神上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