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深跟容妈平常也有联系。他说了他们要去医院的事,她是支持的,并提出要给他打一些医药费。
他没好意思直接拒绝,只说去过医院再说。
去之前的那个晚上,白寻过来了,而容潇躺在床上起不来。
白寻走到他的床底下,说道:“潇潇,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很没精神的样子,现在这么早就睡觉了?”
容潇拉开床帘看他,有些虚弱地说:“我最近真的很不好。”
其实寒假里,容潇就在微信上跟他提过自己的病,白寻说会好起来的,发了个摸摸猫猫头的表情包。
容潇觉得他不能理解,才会这么轻描淡写。当然他也不能要求每个人理解。
白寻还是那么充满朝气,说道:“你不能这么悲观,要振作起来,努力地生活。很多抑郁症患者都靠自己的努力走出来了,你要相信,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容潇觉得这句 “世界很美好” 很刺耳。
林致深给白寻使眼色,让他别说了。
周五下午他们乘地铁加打车过去了。
容潇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必须得看医生,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就是坐在大厅等叫号时显得有点焦躁。
他去门诊楼外的公园里逛了几圈。
七院人来人往,整个大厅坐满了人。楼梯口有个病人突然尖叫,然后被医护人员带走了。
林致深以为精神病患者只是少数人,当他来医院后才发现,真的有很多,其中不乏年轻人。
后来终于轮到他们了,林致深打电话把容潇叫了回来,前往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