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沾了辣椒酱的卷饼和鸡蛋,杨老白也没回自己的帐篷,而是找了块空地盘腿坐着就狼吞虎咽起来了。几个可能北直来的工人主动凑了上来,和他聊了起来。
“老哥,您是哪儿的?”
“四川的……现在在黑龙江边上的庄子里面。”
说起庄子,杨老白由衷地有了一种优越感。当年迁移的一路幸苦,现在算是有了足够的回报。
“庄子上的日子好么?”
“怎么不好,种着皇上的50亩好田还不用缴租子,还三年不用纳田赋。”
“不缴租,不纳赋……那杂派也不收么?”
北直那里正在筹备第一次科举考试,目前还是沿用清朝的规矩,是有杂派的。
杨老白拍了拍背上的洋枪,笑了起来:“杂派?那得问问它同意不同意了!”
“那岂不是天上的日子!”
“是呀,没有绅粮,没有田赋,没有杂派……”
几个北直来的工人果然动了心,去东北集体农庄又没有什么门槛,是人人都可以报名的。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大工人忽然问道:“听说集体农庄庄户要和八旗兵还有俄罗斯人打仗,这是真的么?”
杨老白道:“俄罗斯兵没见过,八旗兵倒是遇到过,是从黑龙江北岸过来的,那里被俄罗斯人占了,那些八旗兵都是黄俄狗子。”
“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