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宁并不觉得被个男人搂在怀里有什么不妥,他瞪大了那双有灵气的黑眸,等待凯恩的回复。
呼吸间全是向导身上的清香味,心跳得很快,凯恩吞咽掉过度分泌的唾液,“他的精神有点不稳定,我陪你。”
即使在被向导素笼罩的情况下,凯恩还不忘守护云宁的安全。
发狂状态的哨兵有些像喝了兴奋剂的野兽,攻击性会成倍增长,尽管他们前方还有三四名哨兵战士挡着,凯恩还是不放心,一直贴着云宁。
“喂,森严,又见面了。”
云宁声音不大不小,但在场的所有人听觉都异于常人,‘森严’这个名字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演为受害者、又咆哮又叫喊、疯狂撒泼的男人骤然停下了一切动作,“我就知道是你!”
沉静与疯狂只在瞬间,身旁守卫还没反应过来时,男人猛然奔向云宁,袖口处藏着的一把军刀也露了出来,锋利的刀口直直刺向云宁。
男人也是道尽涂穷了,竟然想用一把短刀杀死被哨兵战士、甚至还有一名联邦将军保护着的向导。
太天真了。
他刚向前了半步,手上紧握着的刀具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飞了出去。
从刀背上弹起的银色子弹飞向卡斯的左眼,他手脚被冲上来钳制住自己的哨兵控制,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扎入眼珠。
“啊!!!”鲜血飞溅,男人的半边脸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我是格鲁军团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就算犯人也有人权,凭什么动用私权?我要让律师告把你们告上法庭。”男人抵死不松口。
“别再装了,佩西将军把你们俩之间的交易和你做过的龌龊事全都说了出来,就在刚刚,我们还救了这间屋子里的唯一女性,你应该知道,等她清醒后会和我们说些什么?你猜猜。”
这个让他笼罩在阴影中多年的仇人,像个被逼到了绝境的困兽般,狼狈地做着没有意义的挣扎。
多年前,那个黑暗洞穴中的场景仿佛重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