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好歹的哨兵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和云宁交谈,不知两人谈话的方向是什么,说着说着云宁竟然欣喜地笑了,看起来和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哨兵亲昵了不少。
不长眼的哨兵,难道不懂什么是尊重吗?第一次见面就摸向导的脑袋,看样子就不是个心思纯正的男人。
名为‘嫉妒’的情绪燃起,原本为冰霜贯彻的精神世界快速融化,熊熊火光席卷而来。
房间里的三名哨兵心思各不相同。
白淇对云宁的亲近很爱惜,言语间试图维护着与双s级向导达成的良好关系;伊谢尔以一副长辈的姿态坐在原地,满意地瞧着两个相谈甚欢的年轻人;被屏蔽在对话之外的凯恩则垮这个脸,如同狼王看向侵入领土的敌人,金眸中满是肃杀之意。
“我有朋友在东区地下城,我知道这儿有哪儿些店铺是真正的z国人开设的,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一块儿去吧。”
“那可太好了,被困在医院里的这几天,我快无聊死了。”一听能出去玩,圆眼瞪得更大了些,精神十足。
白淇还算聪明,他知道自家长官带自己来的意思是想给云宁解解烦闷,却绝不允许这个珍贵的向导青年在身体还没好透的情况下出院。
“等你再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医生开了允许出院的证明,你通知我,我一定抽出时间带你去吃遍东区最地道的中华菜,怎么样?”哨兵圆滑劝道。
“那好吧。”
到底是个孩子性格,被自己熟知又想念的语言哄着,男人对他又是有商有量的柔和语气,云宁像只被挠得舒服的猫,眯着眼,顺从了对方的意思。
旁边光看听不懂的狼王抓了狂,眼中除了愤怒还溢出了一点委屈,愤怒是对同身为哨兵的白淇,委屈则是对云宁的。
等云宁结束了又一轮话题,才发现自己收获了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巴巴的狗子。
呃,他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云宁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些。
“凯恩啊,站着累不累?要不先坐会儿?”
云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慌张,总之与凯恩对视,心底就突然涌起了不安和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