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怎么会有种劝说幼儿园的小朋友不要打架的感觉。
“克拉克将军,我可不想来的,可伊谢尔长官认为维克军团等待您处理的事务繁多,不能让您分心,才派我前来的。这点,长官和您应当早说清楚了,难道不是吗?”
白淇脸上的笑容始终没落下,只是面对凯恩时的笑容与面对云宁时的笑容完全不同,掺杂着只有这两人才能看出来的敌意。
凯恩原本不答应伊谢尔的安排,他才不想在云宁的特殊时期还放任陌生哨兵与云宁共处一室,可身为他直属上司的伊谢尔极其坚定他的决定。
官大一级压死人,凯恩一开始不愿答应,伊谢尔却如此回道,“如若你坚持不让白淇搬过去,那我可不确定前线的队伍最近是否要换防,最近一批是格鲁军团,再怎么说下一批也得是你维克军团了,凯恩,你说是吗?”
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能控制对方的行为,若他被调到了战场上,距离天南海北,他无法照看云宁,也没能力确保云宁的安全。
狼王有了软肋,伊谢尔掌握了控制年轻将军的最优办法。
他的想法没错,这话一说出口,凯恩即便心有不甘,最终还是退了一步,不得不让陌生哨兵搬入自己家中。
造就了如今的尴尬局面。
“好了,好了,都快到三十岁的男人了,闹什么小孩子脾气。既然大家必须呆在一起,那接下来的一周,大家便好好相处。”云宁左看一眼、右瞧一眼,黑眼珠子溜溜转。
两名哨兵依旧不愿退让,躲过夹在他们中间的云宁,伸长了脖颈,死盯对方。
真是群倔强的哨兵。云宁脑袋一转,皱着眉头,假装虚弱地扶着脑袋,呼喊道,“哎呦,头疼。”
果不其然,他这一嗓子喊出去,身旁两名哨兵立刻移开了目光,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头疼?是怎么样的疼,是神经跳着疼,还是脑袋前部分闷痛?我学过按摩,低着头,我来帮你按按。”白淇像一道闪电般移动到了云宁身后站着。
白淇刚伸出手掌,手背处就感到一阵被重物击中的钝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将他挤了出去,接连向后退了三四步,才没摔成个傻小子。
“除了头痛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有没有发热的状况?来,我看看。”凯恩的大手直接盖在了云宁脑袋上。
他从那充满了消毒水的医院里走出来、重新呼吸到外界的清新空气,自由令他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