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淇还算聪明,他知道自家长官带自己来的意思是想给云宁解解烦闷,却绝不允许这个珍贵的向导青年在身体还没好透的情况下出院。
“等你再做最后一次身体检查,医生开了允许出院的证明,你通知我,我一定抽出时间带你去吃遍东区最地道的中华菜,怎么样?”哨兵圆滑劝道。
“那好吧。”
到底是个孩子性格,被自己熟知又想念的语言哄着,男人对他又是有商有量的柔和语气,云宁像只被挠得舒服的猫,眯着眼,顺从了对方的意思。
旁边光看听不懂的狼王抓了狂,眼中除了愤怒还溢出了一点委屈,愤怒是对同身为哨兵的白淇,委屈则是对云宁的。
等云宁结束了又一轮话题,才发现自己收获了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可怜巴巴的狗子。
呃,他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云宁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些。
“凯恩啊,站着累不累?要不先坐会儿?”
云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慌张,总之与凯恩对视,心底就突然涌起了不安和惭愧。
“对啊凯恩,今天我是以长辈的身份来探病的,咱们之间也不用遵从什么上下级的规矩了。”伊谢尔拍打着沙发另一侧的空位,“来,休息一会儿,让年轻人们在一块好好聊聊天。”
他今年也才二十八岁,和云宁差了五岁而已,怎么就成需要给‘年轻人们’退让空间的‘老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