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星想起那个玻璃瓶子里面的内容,眼神黑沉。
这一次,应该可以真正地结束了。
夏深兰把人鱼带回来家,鱼缸里多了一位漂亮来访者,整个房间似乎都变得流光溢彩。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夏深兰像出海之前的那样,做饭、喂家里的动物、洗漱,一切恍然有了半个月之前的模样。
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无法忽视的腐臭味在克制而醒目地提醒着所有人:一切都变了。
饭后,夏深兰给丧葬厂打了电话,不仅要了火化服务,还让他们今天就过来一个送葬的队伍,特别要求了队伍里得有会吹唢呐的。
唢呐的穿透性有多强?
村头吹村尾都能听到,绝对把整个村子都笼罩在悲凄的音乐声之下。
夏深兰就是故意的。
他和厂长商量好了,给三倍的价钱,要求送葬队伍扛着空棺材去村里走一遭。
唢呐要一路吹,锣鼓也要一直敲,一定要每个人都听到!
早饭吃过没多久,丧葬长厂的车来了。
送葬乐器班子按照夏深兰的要求足足有十二人,小号长号一应俱全,唢呐更是足足有四人。
“送葬的先去吧,沿着村里的大路走一遍就行,不用带我爷爷的尸体。”
他们不配。
夏深兰只想隔应这些人,一曲送葬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