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安垂眸,还是把试卷推开。
他很烦躁,身体像是有一把火,要把他焚烬。
闻宴把试卷收了回去,抿唇,安静地做试卷。
他吸了吸鼻子,并没有眼泪。
季长安铺开的试卷上,不是题,全是伤疤。
他还小的时候,身上,也常被蓝琴掐成这样,女人的艳红的指甲很长…
下课以后,还很难受的闻宴看了季长安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趴着休息。
他的发旋,翘起了一根呆毛。
窗户外透进阳光,有些刺眼。季长安捧着本书站起来,做着习题的瘦削的身影,刚好给闻宴投下一片安逸的阴影。
有人还想过来把闻宴薅醒问问题,才走到他们旁边,被季长安一个凉凉的眼神看过去。
“…”抬起的手缩了回去,那个学生只慌不择路地离开。
闻宴睡得不安稳,他很累,很疼,连梦境里都是窒息的痛楚,所以上课都不知道。
班主任明老师的课,他只是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的闻宴,什么都没有说就开始上课。
高中以后,学生上课怕打瞌睡,会主动站起来到后面听课。
他们都当季长安这个学霸也会困倦。
下课时他醒了过来,季长安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