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小的小别扭。
说要报复他,要折辱他…
有这样做的吗?
…
季长安这人呢,薄凉又恶劣,这些年被生活打压得多少有点常人的人情世故,可是骨子里呢,还是无法用正常两个字来衡量。
他不想有负担,不想有负累,只想一个人随心所欲。
谈感情于他而言,是一种负担。
高中的时候,闻宴成了例外,现在还是这个例外。
六点起床,洗漱完出来时,刚好遇到出房间的闻宴,头发有些乱,但还是很软,整个人脸色有些发白靠着门。
睡袍也没好好穿,领口大敞着,风光锦绣。
季长安目光没有掩饰地看着,太平静,平静得让人发毛。
闻宴拢紧,脸微红,“看什么?”
“还以为有意给我看的。”
“你未免想太多。”
“哦。”季长安视线一转,伸手碰了下对方的耳朵,闻宴一惊,跳开,“做什么?”
“耳朵很红,也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