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过后,闻宴要留在教室里把剩下的板报做完。他几乎全能,虽然是学习委员,但是班长和体委宣传委员的事他都在做。
没人跑三千米他就去跑,没人说得动季长安参加活动他就去磨。
闻宴不是讨好型人格,他只是习惯努力。
努力生活,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他在后面画板报,季长安在做题。闻宴偷偷弯了唇角,今天的习题,没有那么难的。
他甚至哼起了歌,直到突然停了电漆黑一片。
“呼!!怎么停电了…”闻宴惊呼了一声,“季长安…”
“有事?”
“嗯…我怕黑,你过来找我好不好?”
最应该怕黑的季某人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
“你多大了?”
“多大了也怕。”闻宴讪讪地道,“你过来找我啊…”
季长安,你过来找我啊…
年少时自己的声音和现在重合在一起,闻宴喉间哽咽了一下,他无力地看了眼窗外,盼望着,盼望着…季长安能够突然出现。
他不是神人,下了那么大剂量的药,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火堆里,四肢百骸都处在煎熬中。
人体,欲望之处永远是最脆弱最容易被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