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的膝盖和手肘全是淤青,膝盖上甚至已经破了皮沁出了血。
还不注意腰撞到康复器械上,白皙的腰侧,青黑得怕人。
他满头的汗,分不清是累的还是疼的,反正在康复中心的护士给他处理伤口时,他拨通了电话,季长安离开两天了。
“季长安。”汗水滴进眼睛里,有些辣疼,他瞅了眼同样淤青撑地的手掌,“我想你了。”
季长安眯了眯眼睛,他看着远处灰黑的山峦,知道今夜可能会有一场雷雨。
他低低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都不说想我的吗?”闻宴咧了咧嘴,没出声,在小护士抬头看他时,挥手表示不在意。
“我也想你。”季长安这个人,人很冷,带着嗓音也透着股金属的冷硬感,但是他有感情时,却格外的苏。
和他本人一样性感。
闻宴弯了眉眼,他微微收起另外一只膝盖,靠上臂弯埋下了头。
“他们做的饭没有你做的好吃。”
“酒店送去的也没有吗?”
“没。”他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在外面,发质柔软,像只讨要食物的猫,毛绒绒镀着光,“什么时候回来呀?”
季长安心悸了一下,远方突然劈开了一道闪电,即使世界再怎么讨厌,他还有一个小傻子啊。
又有钱,又爱他的傻子。
“你那里打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