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今天的闻宴,可以稍微吃点好的。
…
电影散场,清洁人员进来打扫卫生。
开了灯,歪在座位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慢慢走上去,在靠近对方的阶梯时,脚底却像踩到水一样,她低头看去,然后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满台阶的鲜血,还在往下渗,蔓延了好几个台阶。
“来人啊!死人了!”
…
江梵从来没有这样觉得轻松过,他的西装是孟吟为他买的第一套西装,口袋里还装着孟吟用来割腕自杀的刀片。
灯关了,电影的一幕幕,从他的眼睛里划过。
他最终还是遵从了真相,一切毫无保留地拍了出来。
包括他对孟吟,对江梵作的恶。
在电影一开场时,他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垂着眼,拿着刀片,轻轻地划开了手腕上的皮肉。
即使一个人一心求死,刀划破肉时,也是那样的痛。
血液从身体里流出去时,他也会害怕。
他在电影屏幕里看到孟吟一瘸一拐地从燕声宿舍出来时,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