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宽敞,很大,可尹湄却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可以待。

她被迫仰起头,打湿的长发绕着沈云疏骨节分明的手垂坠而下,剩下的部分掉在水中,在水波中缓缓地摇晃,起伏。

冰凉和灼热混杂在一处,尹湄打了个哆嗦,手却被他反剪在背后,无法动弹。

苍松端着药准备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书房里传出了一声压抑的哭喊,苍松手一哆嗦,差点把那药打翻,他赶紧一路小跑跑到门外关上了房门,惊魂未定的咽了口唾沫,心下确实稍稍放松了些。

就该如此嘛,有夫人在还喝什么药。

不过看这样子,夫人恐怕要惨了。

苍松坐在门外,静静地盯着那碗药许久,心里想着刚刚好像听到了水声……夫人不会也进了那凉水桶吧……

他打了个哆嗦,阻止了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可那是凉水啊……

尹湄意识不清的被他从凉水中抱出来的时候,外头的天已经黑了。

她浑身湿漉漉,被放在了书桌上。

她听到书籍和纸笔落地的声音,可她已经疲惫不堪,哭得太久,她已经有些睁不开眼。

结束了吗?

尹湄还未喘口气,便又传来了那熟悉的感觉,她呜咽一声,被他放在书桌上,捉住了脚腕。

他的手依旧那么烫,灼得她发抖。

“大人……”

“……”沈云疏在她的脚踝的骨头上狠狠咬了一口,“叫什么?”

“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