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司叙的父亲已经去世,我被家里人逼迫联姻……若是被我父亲知道司叙的存在,我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处理他——我没有选择,只能把司叙交给大哥,让他带去西岭,也期望,能借西岭实验室的新型药治好司叙的心疾。”

也就是说,霍芷槡在将司叙交给江以泽的时候,对西岭实验室完全没有了解?

“自那次和司叙分开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病毒爆发,裴婉儿在西岭基地遇害,我才总算有了去西岭的理由。”霍芷槡苦笑,“我去了,也见到了我的儿子,可是……”

可是直到那一刻,她才从西岭基地那些异能者口中得知,实验室的司教授在灾难未爆发前,都经历过什么。

“染染,你父亲欺骗了我。”西岭实验室根本没有研究什么新型药,他带司叙过去,也不是为了治愈他的心疾,“他把我的儿子,当做试验品,扔进了实验室。”

“……”面对女人悲怆的指责,江染一时失语。

她能理解,作为母亲,在初初听到和司叙有关的事情时,她有多么崩溃——她完全可以理解。

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这些话,却并不是什么安慰她的温柔言辞。

“裴夫人,我有个问题。”江染道,“我听父亲的助理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每隔一个月都会到东朝基地参加研讨会,研讨会讨论的内容也是和心脏病的有关——他这么频繁的出入东朝基地,期间,你没有向他询问过司叙的情况吗?”

“我自是问过——我到了裴家,自由被限制,又要事事小心,担心暴露司叙的身份,每月一次的研讨会,是我能得到司叙消息的唯一机会——我问过你的父亲,每一次,他都告诉我,司叙在他那里过得很好。”

最让她愤怒的,不是江以泽最初的决定,而是他之后对她的每一次说谎。

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她真相,可是,他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