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这谈的都是业务,跟人有啥关系?这个陈福财,每次都有大批绒交给厂里,质量啥的都合格,我没有理由拒绝啊!”
“哦,我明白了,就是你们这些人,沆瀣一气,疯狂的压榨老百姓。”
“你小子,我咋压榨老百姓了?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
“戴不起也得戴。这不是我给你戴的,而是你自己要戴的。”
“哎,你小子,这可得说道说道。要是能说清楚,我认,也改!要是说不清楚,烟给我拿回来,还得收拾你小子。”
“那好,老首长,我问您,你们绒线厂收购一等白绒多少钱一斤?”
“最近两百二。”
“那您知道老乡们是多少钱卖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我告诉您,一百二,这还是最好的绒,稍微差点的只有几十块。”
“啊?这么低的价格?几乎翻倍的利润,这也太……”
“您以为呢?你们定的价是不错,可老百姓却得不到实惠,都装进了二道贩子口袋。老百姓想直接卖给你们比登天还要难,连大门都进不来。即便进来也不收,因为你们只收大宗货。”
“哎呀,那不是我们人手少吗?要是所有人都涌进厂里,那不乱了套?”
“所以你们就只收二道贩子的?对了,还有供销社的,不过数量很少,对不对啊?”
“确实是这样……不对,也不能叫二道贩子,人家把货组织起来,适当给一点利润空间这是容许的。”
“几乎翻倍的利润,这是适当吗?还有,老让一个人去组织,正常吗?”
“哎呀,这么高的利润,确实有点过分。至于组织货,当然谁都可以,包括你。问题是别人没这个能力,人家陈福财有这个能力,这就没办法了。”
“所以我说你们沆瀣一气,压榨……哎,首长,您刚才说,我也可以供货?”龙浩凑到肖大力跟前。
来这是联系卖绒的,陈福财只是个插曲。只要能把绒交进来,其他的龙浩才不管那么多,爱咋咋地。
“刚不说了吗?谁都可以组织货,你当然也可以啊!前提是,必须得符合标准。”肖大力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