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个价格是本地涨起来的,而且是突然涨起来的,大贩子有些懵了。
绒线厂都没涨价,这些小贩子却自己涨价,哪有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傻子,那就是疯了。
就在这时,去龙家峁收绒的几个小贩子回来了。大致问了问情况,大贩子火冒三丈,招呼了一声,骑上摩托车就往龙家峁跑。五六个小贩子跟在后面,一个个骑的飞快。
孙志明正在龙家峁西边队上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收绒。周围聚集了十几个老乡,还有几个其他小队赶来的,每个人都带着羊绒,有的拿了大半袋子,有的拿了一整袋子,还有的拿了好几袋子。
没有排队,却秩序井然。谁先来谁后到大伙都清楚,轮到谁就谁去过称,其他人蹲在后面抽烟闲谝。
高成虎负责过称过秤,郝军负责记账,同时维持秩序。
本来孙志明要记账,只是写的慢,字也丑。郝军看了一阵,就把账本要了过去,在上面飞快写着。
孙志明伸过头一看,那字比自己好看多了,跟龙浩也有一比。看来城里人就是不一样,看上去没啥文化,可肚子里真有货。他索性让郝军记账,自己只是负责质量,再就是付钱。
西边传来一阵摩托车声。孙志明扭头一看,几辆摩托车开了过来,以为是西边村子过来交绒的,就没有在意,继续解开袋子查看着。
可是郝军却感觉到了异常。那摩托车速度贼快,后面好像也没有东西,不可能是交绒的。他朝高成虎使个眼色,让做好准备。
高成虎扭头看了一眼飞驶而来的摩托车,暗暗点点头。四五辆摩托车,六七个小商小贩,他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
几辆摩托车开进了院子,一直开到秤跟前才停了下来。高成虎当即眼睛瞪上了,拳头也捏了起来。
“噢,是李老板啊?我还以为是交绒的,没出去迎接,还望李老板见谅。”孙志明急忙走过来,拍了拍高成虎胳膊。
“是谁在收绒?你吗?”一位五十来岁的干巴男子把摩托车停好,抬头看着孙志明,一副质问的口气。
“李老板,是我收绒。”孙志明掏出烟给干巴男子和后面几个人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