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知道你不服。不过,你们几个不行,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回去找你们主子,让多带些人,带点硬家伙,再多带些钱。今天收的绒你们随便整,包括车,都可以砸。”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那家伙还在瑟瑟发抖。
“你可能不敢,估计你主子敢,就让过来。不过,得说清楚了,下次就不是收绒的价格了,得按最高价格。车也是新买的,得按新车价格。其他的就不说了,到时候看情况。”
“是是是……啊,不不不……”
“滚吧!”东子一脚将那家伙踢了出去。
那家伙翻身爬起,骑上摩托车跑远了。其他人也都爬了起来,骑上摩托车,哭丧着出了院子。
“东子哥,没看出来,你真狠啊!”方振笑道。
“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那可是几千块钱的绒,就那么糟蹋了,能不急吗?再说哥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这几个杂碎还真不在乎。”东子点了根烟。
“那他们还回来吗?”王景会问。
“这些小贩子,其实也是可怜虫,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了。不过,他们都是陈二的人,那还算个角色,估计会来的。”
“没事,有哥几个在,来多少人都不怕。”赵文清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
“继续收绒,今天在我们村收,收完了咱们就回。这几个小贩肯定去找主子了,在家等他们。”
东子没说错,这几个小贩出了院子后,直接去了在乡里等着收绒的陈二那里。
三十多岁的陈二高大壮实,早年是古城乡周围的大混混,在临省的苦水镇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那年严打,陈二坐了几年牢。出来以后,做混混有点吃不开了,开始做羊绒生意,赚了一些钱。于是,他网络了一些小贩子让下去收绒,自己坐在家里等着来交绒,吃现成饭。
俗话说,卖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陈二跟苦水镇的李老板关系并不好,一年四季老是明争暗斗。
不过,两人都给同一个大老板交绒,表面上还得和和气气,不敢惹大老板生气。两人经过一两年的明争暗斗,大致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
这个范围跟省界啥的没关系,基本都是以村,甚至小队为单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错。比如李老板把古城乡的龙家峁等几个村子划在自己名下,而陈二则把苦水镇的几个村子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