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嘴角勾起,把手覆在他拿剑的手上,刚想开口安慰两句,耳边忽地一震。
“这厉王,竟是个断袖!”
薛浪扬起的嘴角渐渐放下,又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说书的猛灌了口茶,接着信誓旦旦地说:“厉王的禁足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他确实跟老皇帝提了一嘴,但老皇帝顾忌皇家颜面,定不会将这句胡话展出来,一切全凭百姓想象。
薛浪摸了摸鼻子,眼皮一掀就迎上了一向老实本分的影卫疑惑不解的目光,这让他面子上更加挂不住。
“他胡说的。”
燕离点头应是,没发表意见,薛浪还当他替自己打抱不平,拍了拍他的肩,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索性跟着沉默了。
这些议论算轻的,薛浪不怎么放在心上,听了半晌天书,扔下碎银便走了,再听下去可能拉不住燕离。
“主子,”燕离回头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那群人,低声道,“属下割了他们的舌头去。”
薛浪忙拉住他,心里酸酸涨涨的,燕离听不得别人说薛浪的不好,前几年不服管教的时候,经常偷跑出去伤人,所幸做得利落又隐蔽,没让人逮到过。
长剑出鞘,天气骤变,狂风呼啦作响,吹得两人发丝纠缠不清,薛浪闭眼感受了一番,心情舒畅,他最喜欢狂风天,什么都能带走。
“主子。。。。。。”
燕离还待劝他,手腕被薛浪紧紧捏着,不敢挣扎,怕伤了他。
薛浪倾身抱了抱炸毛的小影卫,安慰地笑笑:“没事,本王受得。”
他不是心胸宽广,只是需要蛰伏,磨去锋芒,练就一颗磐石心,不为世间万物所动摇。
燕离身体微僵,良久,微微低头:“属下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