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他一上午犯的错,那可多了,从何认起倒是有些令他苦恼。
薛浪揪了一把他的脸,左手伸到他膝盖下面,把人捞进怀里,抱着进屋,外边太冷了,还在飘雪,冻坏了可咋办。
上次燕离是晕过去的,这次清醒得可怕,浑身骨头都好像商量好了要各做各的,颇不听他的调动,于是他橡根木杆一样僵直地摊在薛浪双手间。
薛浪这一上午笑的肚子都痛了,乍然看见他的身体反应,差点笑得把人摔下去。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像什么?”
“冬日里的湿帕子,在夜里冻了一晚上,拿回来的时候就是你这样。”
燕离试着想象了一下那种帕子,发现确实挺像,顿觉尴尬,然后他努力把腰和小腿塌了下去,至少主子抱起来不会那么奇怪。
屋里炭火正旺,燕离被放进暖和的被窝里,苍白的脸色总算慢慢红润起来。
薛浪努力遮掩笑意,坐在桌边喝凉茶,茶杯抵在唇角,一想到燕离对别人“颐指气使”,对自己就唯命是从的小可怜模样,他就控制不住想笑出声。
燕离掀开被子,下来床时牵扯到了伤口,本打算一声不吭,瞥见薛浪憋笑快憋晕过去了,但他怎么琢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笑了主子,只得无奈地出声“解救”他。
“嘶。”
“怎么了?”薛浪果真“中计”,忙放下茶杯过来关心他,“伤口疼?去床上躺好。”
燕离一只手搭在薛浪送来的手臂上,抽了抽嘴角,冷冷地说:“主子想笑便笑吧,不必顾及属下。”
薛浪紧紧抿着唇,眼里尽是笑意,怎么办,惹恼小狼狗了。
在他思考如何补救的时候,燕离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薛浪见状一把掀开他的衣服,果然,纱布上渗出了一大片血迹。
他这下不笑了,转而去拿药和新的纱布,戳着他的额头骂:“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