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你知道你现在像在做什么事吗?”
“什么?”
薛浪眯了眯眼:“坏事。对我的不轨之心昭昭啊。”
然而即便燕离这么软硬皆施地劝他了,他还是不想死心,强忍头疼站了起来,走近前反过来哄他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你看,不信?你摸摸看哈哈不摸,好不摸,那你想想我以前,半月不睡觉”
糟,说错话了,看见燕离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尴尬笑笑,住了嘴,怎么忘了,燕离跟他渐渐熟络了以后,就经常对他不按时休息的习惯表示不赞同,且今时不同往日,原来的小侍卫已经“胆大包天”到敢对他指手画脚,“霸王硬上弓”了,这还是他心甘情愿惯出来的。
对此,他表示一点也不后悔,悠悠然享受着影卫大人别扭的关心,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变化万千容不得他放松一刻,他刚想继续发挥自己的雄辩之才,猝不及防又是一阵头晕。
燕离扶着他往床前走去,一言不发。
“别生我气,燕燕,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他难得严肃起来,但已经做了退让,“我听你的,你也别忙了,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不过享受了几年轻松的日子,竟至于这么短时间的疲累都坚持不下来了,还真是越活越老啊。
“属下守着您。”言下之意就是拒绝。
薛浪固执地不肯再往前走,缠着燕离说:“好燕燕,我错了,但是如果你不陪我,那我也不去睡觉了,你生气我也不去。”
他撇着嘴,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那张俊朗的脸上极快地侵染了病气,比仲夏的热伤风来得更快,显得他委屈又可怜,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不忍狠心责怪。
燕离也在其中。
“主子,”他叹了口气,“你每次都这样。”
薛浪强打精神笑了笑,还想说什么,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主子?薛浪,薛浪你别吓我,我没生气,别玩了”
喊了数声,薛浪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眉头紧皱双目微阖,好像就是如他所愿那样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