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旧时游方术士所谓的“长生”药,服下后,由于脚下越来越轻,而且眼前总是时不时出现幻影,受害之人对晕眩感习惯之后往往乐在其中,就算什么时候死了也不会知道。
游仙之道衰落,这种名为“长生”实则害命的毒药被列为了禁药,药方百年前被销毁失传,近人鲜少有人知道曾经有一个“仙气渺渺”的时代,更遑论凭空出世的“云容”。
老大夫之所以不敢说出来,一来是害怕医治不果,燕离一怒之下杀了他,二来是怕禁药为人所知,人为贪欲所控,重现那一个乌烟瘴气的世界,他虽没亲眼见过,但他祖上因它毙命的不在少数。
听他说完这些痛心的历史,燕离并不感同身受,只是追问道:“这毒怎么解?”
毒药,他知道的不少,他自己身上也常备数种,但从未听过“云容”,他想,既然是毒药,就一定有解药,最毒不过以毒攻毒。
令他失望的是,老大夫叹息着:“无可解。”
燕离一听就急了:“缺什么,我去找。”
“那时的人根本没想解毒,直到现在云容的药方都不可知晓,哪里去配解药呢?”
“大人不妨想得简单些,那毒药早已失传那位大人说不定只是累狠了,恢复几日缓过这股劲儿,又会生龙活虎了。”他擦着额上一刻不停冒出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
老大夫被恭恭敬敬地送出了府,燕离衣不解带,魂不守舍地照顾了薛浪四天,好不容易盼到他醒了,却遭到意料之外的冷脸,再加上担心,他轻轻吸了下鼻子,眼眶热了又热,。
“你昏迷的时候,我总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又怕你醒了会饿,就在门外起了小炉,温着药,煮着粥,你一个时辰不醒,我就换一锅煮,我拜托檐上的燕子帮我照顾你一小会儿,把冷掉的粥分给院子里的麻雀吃,听见屋子里蜡油滴落的声音,我就想,你该醒了吧,然后我去看你,你还睡着,眉头给拧成了一股绳,我怎么也解不开。”
晶莹的泪珠从他眼里成串的滚出来,薛浪擦着他的脸,而他自己的心上则好像有一张砂纸在使劲地刮,使他难受又无处发泄,挠心挠肝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鸽子吗?
-我不是。
-好巧我也是!鸽子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