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来晚了,薛浪已经不省人事,王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一个借口,应验得如此之快,他正六神无主之际,楚国王城里又出乱子了,陈通飞鸽来信叫他速归。
他请示过燕离,后者完全不作理会,他只好再次交代几个兄弟照看好主子,自己第一时间赶回陈通身边,怕那个破篓子毁了主子的大业。
“主子,主子。”燕离轻轻摇晃着薛浪的肩,轻得像是不愿惊醒他。
影七给他让出了位置,他缓缓蹲下,伏在薛浪胸膛上,听他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消失的心跳。
“薛浪,别吓我了,我回来了,你不是说要打断我的腿吗?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走的,你醒醒好不好?我再也不违逆你了主子醒过来,求你了”
薛浪宛如一个木偶,精致却注定永远无法活过来,燕离缓缓摘下银面具,贴近他的脸。“你看看我,是你的燕燕啊。”
丁胜叹了口气,起身离开,那人是神仙也难救了。
几人默契地都离开了床边,把最后一点时间留给二人。
坐到桌边,丁胜发觉进门起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更浓了,腻得让人心慌,他问:“哪里来的香气?”
丁小芽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是、是大戟花的花粉。”
“大戟花不是在后面吗,屋里怎么会这么浓?”
“是——哎呀,阿木哥,”丁小芽觉得一张嘴解释不清楚,遂转向阿木说,“把那罐花粉拿给我阿爷看看。”
“哦。”阿木这回学乖了,麻利的把那个黄色的竹筒从柜子里上取了下来,递给老人。
丁胜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瞳孔皱缩,立马盖回去了,向着阿木严肃地问:“你想拿它干什么?”
阿木连忙摆手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镇长爷爷他趁我不在家偷偷藏的。”
“镇长,他藏这个干什么?”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