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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卫笑我是断袖 韦秋 1075 字 2022-10-20

听他如此不客气地说话,容老夫人苦笑了一声,到底没说什么,她和老伴一样,与这个外孙不亲近,究其原因还是容妃不愿意带着孩子回府,认为他们会把孩子教得优柔寡断。

两夫妻一生只育有一个女儿,容毅显赫一生,不曾纳妾,而他的夫人在生产容妃时落下了病根,无法再为他诞下一子一女,容妃从小被娇养,所以才会养成那样凡事都要争先的性子,容毅本想要一个儿子继承他的战场,可他没料到,帮他完成毕生愿望的,居然是他一直漠视的外孙。

容老夫人随丈夫,对这个外孙也不太关心,她是个活得顶通透的老人家,明白自己没资格对现在的薛浪评头论足,便也不开口了。

一片静默中,薛浪把容毅的信交给她,随后掩门而去,离开时,他说:“今天的事,本王会查清楚。”

有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毒,还是在这个动荡的关头,很难不是说冲他来的,目的无非是害死老人,推锅薛浪,激怒容毅,让薛浪在朝堂孤立无援。

暗处之人千算万算,没算到容毅已经回不来了,况且薛浪其人,自己要做的事从不借他人之力。

老夫人中毒不深,且发现及时,并未危及生命,打开容毅那封绝笔信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信上都是些琐碎小事,一如他以前在她耳边絮叨的一样。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容毅有旧疾,她是知道的,此行如一去不复返,她也可以接受。

可是能接受,不代表能承受。

过了几日,容老夫人郁郁成疾,唤来薛浪做最后的打算。

薛浪一个人坐到她床前,床上的老妇人一片枯槁之色,眼神悲怆,凌消说,心死之人是救不活的。

“你来啦。”容老夫人轻轻地说,艰难地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手里攥着一枚玉符。

薛浪接了过来,不是别的,正是容家的传家宝。

老人怀念地看着它,不知怎么来了兴趣,一点点说起了从前:“你外公他,刀子嘴豆腐心惯了,他和我说了你跟那个孩子的事,我的意见呢”她慈祥地笑着。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救要好好对他,那个孩子很真诚,也很依赖你,即使你将来会纳妾,也不要亏待了他;如果你不喜欢他,也不要用他为你做的许多事来捆绑自己,这样对你们都不好老婆子老了,随便说说,你不要挂心。”

薛浪沉下性子听她讲完,最后答道:“我喜欢他,身边也只会是他一人。”

老人微弱地点了点头,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薛浪也不争辩,选择沉默着陪她走过这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