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擦干了泪,正襟危坐。“你的毒是不是解了?”
这口气,怎么听着像要秋后算账?薛浪不确定地回道:“不知道,或许吧?”
“你是不是想问我娄烦国的事?”
“没有,哪有的事。”
“认真些。”
薛浪熟练地承认错误:“我错了。我不该不相信你,还偷偷调查你,再也不敢了。”
燕离摇摇头,异常严肃地说:“不是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知道什么,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瞒你。刚进入来凤镇的几天,我就注意到了阿木自提这个人,他长得很像我一个故友,那人原是娄烦国的前任国主,十七年前销声匿迹他与我有恩,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或者他的后代,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突破口。据我所知,阿木自提是被人遗弃在来凤镇外面的,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直到看见云胡鸟,我才想起来,娄烦国的王室,出生起就有一只伴生兽,而在庆楚绝迹的云胡,娄烦国奉为神鸟。这种伴生兽只会听命于他的主人,别人即使抢了去,也养不活,这就是为什么镇长非要阿木自提留下不可的原因,要大戟花,就需要云胡鸟,而云胡鸟需要它的主人。”
薛浪站起来拍了拍手,赞叹道:“不愧是燕燕,这么快就掌握了一切。”见燕离不理他,他只好强迫自己也正经起来。“所以说,阿木是娄烦国人?还有可能是前任国主的后代?”
燕离点了点头。
“你要送他回去吗?”
“我不知道如果他安于现在的生活,还是不告诉他了。”
“那怎么行,你十多年的功夫就白费了?去试试他再说。”薛浪笑笑,逆着光把他拉起来。
镇长死了,阿木本想为他戴孝,但他根本不被允许进入灵堂,只好躲在墙根烧纸,薛浪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纸钱灰冷了,不曾扬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