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看你这模样像是在哪里受了气似的,如果是县衙门禁的缘故,我把他叫来向你赔罪如何?”
项成贤咕咚咕咚地猛喝几口凉茶,这才道:“其实是在太仆寺过得不爽,与上官吵了几句,到你这里散散心!”
方应物略一思忖,若有所悟,似笑非笑地说:“与上官吵嘴?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御史的事情,所以这心就浮躁了?所以就耐不住性子了?或者心不在焉,办事出了纰漏?”
项成贤老脸一红,看起来是被方应物猜了个十足十,强自抱怨道:“这都要怪你,上次无缘无故的提起当御史之事,叫我时时刻刻地想入非非,怎能静得下心来?”
“哈哈哈哈!”方应物大笑几声:“你今天原来是逼宫来的!你不是一向以淡泊名利、享受人生自诩么?”
项成贤恼羞成怒地叫道:“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如果不成,我也死了心!”
方应物突然正色问道:“你这种身份直接当御史,没有太多先例,可谓是困难重重,但也不是不可以努力。我且问你,你为什么想要做御史?”
项成贤肃然道:“自然是整肃纲纪,纠劾不法,监察群僚,谏君改过!”
“说得好!”方应物鼓掌喝彩几声,“我知道了,你回去等消息!”
项成贤见方应物貌似答应了,便起身告辞,走到屋门时忽然灵光一闪,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便又转身回到方应物面前,再次答道:“帮你告人,帮你骂人,帮你拉人,帮你踩人?”
方应物皱眉道:“项兄你太低俗了!先在这里稍等片刻,一会儿跟着我去见右副都御史李中丞,叫李中丞教训你!”
项成贤无语凝噎,毅然对方应物伸出了中指表达此刻的心情,这个动作还是从方应物这里学来的。
不过听说去见副都御史,项成贤抓耳挠腮的想多问出点东西,所以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方应物这厮对自己打埋伏了!“方贤弟,你别像那些老头子似的,你就说个准话,到底有几成把握?”
方应物如实道:“让你直接以新科进士出身去当御史,运作起来非常难,就是都御史们也害怕人言未必敢开这个例子。在事情结果出来之前,我怎么知道有几分把握?”
“你说的右副都御史李中丞,莫非就是李裕老大人?他为何要见你?你又有什么办法让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