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秋容这下好奇了,追问道:“人是你带来的,你这会又怎么不能见她?”
韩青不愿多说,只是含糊道:“公子交代的。”
“喔,”秋容便不再问了,干巴巴道:“那你在这等着吧,我先去忙了。”
韩青嗯了一声,又叮嘱道:“万不能怠慢了她,有什么事情,要及时与王管事说。”
秋容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
韩青见她听进去了,这才离开,门房牵了马来,他道过谢,翻身上马,轻喝一声,纵马往京师的方向去了。
……
京郊有白马河,河湾处有山,若在此处登高,可一览河川与皇城,故此地又名白马里,有朱楼临水而建,江上云气冉冉,北地的房子不同于江南,檐牙高啄,耸立于江边,便是另一番不同的气派,鲜少有人知道,这朱楼原是陈家的别庄。
迟长青坐在桌边,袖子挽至肩膀处,露出结实的手臂来,上面赫然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已止住了,伤口边缘处发白,露出深红色的嫩肉,看起来甚是可怖,侍女正轻轻地把褐色的药粉往上洒,大约是痛得很了,迟长青的眉头皱起来,手臂轻颤了一下。
陈思远坐在一旁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我之前就说了,让你别回京师,如今倒好,鸡飞蛋——”
迟长青瞥过来一眼,眼神不悦,陈思远识趣地住了嘴,摸了摸鼻子,笑嘻嘻道:“好好好,不说你了,眼下你待如何?”
迟长青接过侍女手里棉纱,礼貌地道:“多谢,我自己来包扎便可。”
侍女有些无措地看向陈思远,陈思远知道好友的意思,便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待那侍女退下了,迟长青低头把棉纱缠在了伤口上,然后用牙齿咬着打了一个结,道:“我要去找婵儿。”
陈思远道:“我已帮你派人去洛府打听了,想来送消息的人此刻已经在路上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昨天那伙人是什么来头?”
迟长青皱着眉,摇了摇头,道:“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