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笑道:“至于打遍京师无敌手的说法,是绝没有的,我被人打的事倒是真的,谨思兄可去过京郊的云台寺?”
洛泽之猛地想起来什么,一拍桌子,险些把茶盏给震飞,道:“你是说,云台寺的那几个和尚?”
迟长青讶异道:“谨思兄也知道?”
“可不是?”洛泽之有些激动地道:“我与他们比划了两年,一次都没赢过。”
迟长青失笑道:“谨思兄有所不知,那五个和尚原是师从护国寺的武僧,常年习武,年纪虽轻,但武艺极高,你我落败也是正常。”
洛泽之宛如找到了什么志同道合之人,道:“原来你也挨过他们的打?你被打了几次?”
迟长青比了一个手,道:“区区五次,第二年我就随父兄去北漠了。”
洛泽之抚掌大笑,道:“那我挨打的次数比你多,他们不知从我这里赢了多少酒去,一群不戒口欲的和尚。”
他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不知怎么,看迟长青也顺眼了几分,想起之前说的事情来,问道:“既然你说你想做文官,最后为何又去了边关?”
迟长青轻咳一声,道:“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么?我家出了两代武将,到了我这里,自然还是拗不过父亲,走了老路子,倒不似谨思兄自由,能做想做的事情。”
洛泽之摆了摆手,道:“哪有那样轻巧?我爹原也是想让我做文官的,为着习武的事情,我还挨了一顿打,不过后来到底是松口了。”
这么一边喝茶,一边聊,洛泽之倒对迟长青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看来他虽有一身武艺,却也不是他想要的,当年他想习武,挨了一顿打,还是大兄帮忙求情,说通了父亲,迟长青就没有这般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