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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逾越 沉辉 917 字 2022-10-20

从厕所移动到二居室的客厅中,家中的一切都已经被整理好,房间里的插排,该断电的都已经断了,窗户也都锁死,冰箱急冻的、生鲜的也都处理好

一切都弄完也不过7:56分,新生报到的时间是下午

看着冷冷清清的家中,孟清陶起身,拉着暗红色的行李箱,拿上钥匙,锁门,离开。

早几年北岸还是一片繁荣,随着国内形势的变迁,大时代背景下人才辈出,顺安酒厂还没有来得及适应新时代的步伐,就已经被远远地甩在浪尖的后头,没有挣扎几年就成了一潭死水。

随着酒厂的废旧残毁,北岸一片萧条。

虽然败落,但还是有不少的人,他们还在努力,这样的江河日下他们不甘愿。

现在还愿意逗留在这里的人,有的是遗留下来的酒厂员工,有的是无业赌徒,游民酒鬼,鱼龙混杂,不堪造就。

有些人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朵,有些人烂在阴沟里、成为沼泽。孟清陶与他们却是不同的,他不卑微到尘埃里也不深陷阴沟里。

他仿佛是这片森林里的麋鹿精灵,从容缓慢地行走在这片沼泽丛林中。

他是沉着冷静的,审时度势的,随时换上适宜的假面,冷漠又疏离的审视着、凝望着、观察着。

一河之隔,半边繁华,半边残毁。

这条狭小的街巷,这条看起来脏乱差的街,隔音很差的握手楼,站在楼与楼之间,近到可以听清,隔壁大伯在打呼,逼仄的小道,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电线,它们扭曲蔓延遮住了天。

拖着行李箱的孟清陶,走出酒厂宿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