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有一道被落日余晖拉长的的身影,逆光中看不清人脸,那人手上拿着一根铁棍子,他正拿着跟棍子,一下一下地敲着巷口墙体上的铁水管:“hey,同学,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你再动一下,我敢保证哪怕你爹是天王老子,也无力回天。”
顾翕的播音腔说着法条,不要说有多么的合适,那完全就是个今日说法的普法现场。
他把棍子扛到左肩上,一步一步的徐徐走来,顾翕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感,明媚的阳光下他是温暖的少年,余晖的阴暗里又吓人的像个活修罗。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人,那胖子拿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他的理智似乎是回来了不少,也不排除是被要可能坐牢的话吓唬到。
其余在场的五班那两个也有些惊慌,一个是被顾翕的话吓唬到,另一个是他们都想不到胖子竟然这么狠,居然还敢动刀子,这是要杀人吗?
他们只是想欺负一下史浓,逗逗他玩,从初中起他们就一直这么逗史浓玩,他们只觉得这是个好玩的恶作剧。
高个心里盘算一番,他笑嘻嘻的看着顾翕说:“我们本来只是打算给点颜色他看一下的,史浓,这就是你不仗义,我们都是兄弟,咱们一直都是这么玩的,不是吗?
那个混混说:“史浓,这真的是你不对啊,不是说好校门口等,我们一起去游戏厅玩的吗?你非要带我们游花园躲猫猫,你不逃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的。”
史浓低着头,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他胆小怕事,一直都很怯懦,所以那几个人总是习惯性的欺负他。
在没有孟清陶之前,史浓一直以为这几个人是他的朋友,他们只是爱恶作剧而已,只是有了孟清陶这个朋友之后。
一切都有对比,史浓不愿意再跟他们玩,不愿意跑腿送零食,不愿意跟班到游戏厅,更加不愿意把零用钱再借给他们。
史浓把头压得更低些,他像是在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陶陶就不会被打的。
顾翕慢条斯理带着些嘲讽说:“哟呵,你们的脸皮是水泥砌出来的?这一番被害者有罪的言论,就这么冠冕堂皇的成为你们犯错的借口?”他眼露不悦带着嫌弃又道:“我真特么为你们朴素的智商担忧,我要说你们是煞笔,那都是在表扬你们!”
顾翕加大了音量吼道:“你们,还不麻溜地快滚!”
五班那三个看着在场的孟清陶还有顾翕,自知今天是捞不到好处的,他们只能灰溜溜地跑走。
顾翕快步上去检查孟清陶的伤势,孟清陶清冷的声音带有疑问说:“你怎么会来?”
“喂,你打架都这么拼命的吗?你只有一只左手是不是?”顾翕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