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凝睡得却不是很安稳。
在梦里头,她看到了许多零碎的东西,一会儿是她在参加宴会,一会儿是她在和一个人说话, 再接着场景便转换到了像是花园的地方,她在与一个男人交谈, 说是聊天,其实更像是在吵架。
吵着吵着,阮凝想走,那个男人拉住她不让, 阮凝气急败坏,在和男人一拉一扯之间,脚下没站稳, 就这么往旁边的假山上撞去。
假山凹凸不平,有一块尖尖的角,她的后脑正对着这块石头。
这一撞,把阮凝吓得浑身直冒冷汗,猛地就惊醒了。
看到窗外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她摸了摸额头,后背黏黏的,全都是汗。
梦里的场景一帧一帧地播放,还是破碎不堪,但是却比之前要好太多,阮凝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明白,那很有可能不是梦,就是在她失忆的时候经历过的事情。
可是与她争吵的男人究竟是谁?
她拼命地想要回忆起,但是越想,头便疼得越厉害,甚至眼前都出现了一阵一阵的白光,手也开始发抖,虚汗冒个不停。
阮凝颤抖着手,想将床头柜上的杯子拿起来喝口水缓缓,却连这一点儿的力气都使不上,杯子一下摔到了地上,碎了。
傅羡是第一个推门进来的,见阮凝面白如纸,手捂着脑袋,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便知道她又开始头疼了。
“倒水来!”李婶闻声上楼,听见傅羡的厉喝,片刻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将温水送了过来。
自从阮凝怀孕,便不敢随便乱吃药,这会儿见她头疼的厉害,傅羡便翻出药片,扶着她打算喂她吃下去。
阮凝摇头,有气无力道:“不吃药,我喝点水就好。”
“这药对孩子没有影响。”傅羡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