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是什么时候好的?”
傅羡听着她绵绵软软的嗓音,恢复了几分理智,就在方才,他脑子里闪现了好几个念头,如果阮凝执意要离婚的话,他不介意将她囚在自己身边,也不介意把人关起来,更不介意把自己一直隐藏的一面暴露出来。
只要阮凝不离开他,那就足够了。
深呼吸一口气,傅羡将暴虐的想法压制下去,慢慢道:“如果你是说完全好的话,是在十八岁的时候,之前都只能慢慢走动,还做不到跑和跳这样剧烈的运动。”
十八岁。
如此算来,距离受伤也过了有足足五年时间。
阮凝又问:“你的脚是能好的,是吗?”
“恩。”傅羡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抬起,“一开始来的医生说治不了了,后来我私底下找来了专家,才知道,并不是治不好,是有人想治不好,给我用的药其实都不对症,吃多了还有可能导致骨头坏死,成为一个真正的残废。”
他声音很低,甚至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恨意来。
阮凝心惊,她想过其中有这样那样的缘由,但没想到会这么残酷,“是王琴?”
傅羡默认了。
王琴就是这么个恶毒的女人,不把他推下地狱,不看他生不如死,誓不罢休。
值得庆幸的是,他在进傅家之前,没有将所有底牌全部亮出来,这才有了他之后的活路。
否则,他多半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痪,彻彻底底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阮凝问到了这里,傅羡便也不打算再瞒着她,不知不觉过去了这么些年,那些灰色的记忆,傅羡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实则不然。
那些东西永远刻在了他的脑海中,只是他刻意存放在了角落,不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