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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用力,擦、干、净、才、行。”卞梨微笑,一字一顿提醒。

卞梨抚了抚衣摆处的皱褶,迈步走进大门。

老宅地板上一遍混乱,全是倾倒的残羹冷炙和碎碟,卞梨拧眉绕开,上二楼径直推开书房的门。

“有时间在这偷情,不会收拾下一楼?”卞梨抱臂,冷嘲。那在办公椅上抱成一团的男女倏地弹开。

方母从桌上直起腰,疯狂整理乱糟糟的裙子,卞兴海镇定自若,温声道:“来了。”

卞梨瞥了眼搔首弄姿走开的方母,那张和梁矜有五分相似的脸上挂着一个奇异的笑容。

卞梨厌恶地别开眼,将文件袋扔到办公桌上。

“你真以为当初公司原料出错的事情只是一个偶然失误?方飞淼会犯这种蠢事?他和段温之间私下有约定,陪嫁的131还是方缚平即将继承的20的股份,最后都会落到段温手里,你卞家的半壁江山都要换姓了。”

“卞兴海,你是真老糊涂了!把亲生儿子逐出家门,放着一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当老爷供着。”

“卞梨,”卞兴海端着温雅的笑容,“你和梁矜有七分像。无论样貌、性格。”

“我有时差点以为是她站在我眼前痛斥我,我觉得自己负担的罪孽都轻了不少。”

“别说这话来恶心人!”卞梨朝他吼,打断了卞兴海自以为是的‘深情’回忆,“你对谁不是利用?这回又因为什么?因为我和卞迟能照顾你?”

“一直留在爸爸身边吧。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呢?”卞兴海摊了摊手,“别墅的房产证、公司的继承权,这些我都可以给你。”卞兴海的眼底燃着两簇执念。

他老了,幡然悔悟子女的重要性。方母和方缚平都是不靠谱的玩意儿,怕是巴不得他快点死。

卞梨再讨厌他,应当也不忍见他老来无人侍奉。

更何况,提出的条件如此丰厚,卞梨不可能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