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点点头,说:“嗯,刚从山上下来。您身体还好么?”
“挺好的,”袁老师还是当年课堂上的模样,不大爱笑,一定要笑时也显得勉强,她打量了一眼曾惜身旁的陈卓,比曾惜高出半个头,两人并肩站着倒十分登对,是和曾惜一起上山扫墓的,她猜测着问说:“这是你男朋友吧?”
曾惜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然而只那一瞬间,她迟疑了一秒,将错就错的点了头说:“嗯,是啊。”
也许是因为看到景深正从里面走出来,他也在看着她;也许是因为那年袁老师曾找她谈话,不让她和景深一起上山去玩,怕她带坏她儿子,
许多年后她才懂,她一个大人不该那样欺负她没有父母。
她们说着闽北特有的方言,外地人听不懂。她客气的寒暄:“景深哥哥回来了。”
袁景深今年博士毕业,他回来看望他妈妈,点头说:“嗯,你也回来了。”说完看了看旁边的陈卓。
院门外的相见草草结束,曾惜和陈卓仍旧往前走,回姑姑家去。
陈卓问她:“你们在说什么?”
“那个是我以前的数学老师,她问我是不是刚从山上下来。”曾惜说。
“问山上的事?她一直看着我说?”他眼神真好,怀疑着问她。
“她看你,是因为你好看!”曾惜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潦草的敷衍他。
“是么?”他当然不信,看她心事重重,故意问她:“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