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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报告行程,她有点不习惯。

他到日本的第二天晚上,打来电话问她:“在干嘛?”她说:“在看电影。”

“什么电影?”

“《狐狸与我》。”她回他,虽然这么说,其实她按了暂停,在发呆,好在他也看不见。

然而他略停了一会儿,说:“你在想什么?”

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他怎么知道她无心在电影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在电话里说:“我在想繁一的事。你知道西式婚礼里的牧师吗,他们总是在最后问有谁反对这段婚姻?现在我就像是那个跳出来说反对的人。”

她接着说:“我去繁一家的时候,看到她爸爸妈妈正在准备请帖,红彤彤的铺了一桌子;她妈妈还问我想选什么样的伴娘服”

“曾惜,”他打断她说:“说反对的那个人不是你,她们该感谢你。”

“嗯,我知道。”她其实也明白,就是有点替他们遗憾,这世上的好事总是不能善始善终。

第六十章 尝试

他本来想告诉她日本正在下雪,厦门是从来不下雪的城市。她有一次说起,说雪似搓盐没有趣,要大雪茫茫积雪过膝,倒下去能印出一个人形来才最好玩。他看看窗外,正是她要的那种白雪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