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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笺 镜里片 1160 字 2022-10-20

钟阿日猜测突厥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派人从各条道偷袭。昭王愿意让孙子来历练,给他安排的侍卫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只要他能救下这位金贵的小公子,昭王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汪溢在血虎营待了三年,立的功劳都在王柄名下,他不敢得罪王柄,不代表他没有野心。

可他没想到突厥来的人会那么多,汪溢被人砍了两刀肩膀,眼前发黑时,有人拉了他一把,救他一命,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突厥的人早已经离开,昭王孙子也命丧黄泉。

李煦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继续编草蚂蚱,一匹马在他旁边。

“钟阿日!怎么回事!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要害我?!”他失血过多,连声音都是哑的。

“我说了这是个冒险的法子,”李煦见他醒了,停手对他说话,“汪溢,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你要是拖伤把李小公子尸首送回去,昭王对你的赏赐肯定不薄。”

“是你通知的突厥人?你到底是谁!”汪溢忍疼问。

“他们可不是我通知的,我没昭王那么丧心病狂。”李煦把草蚂蚱放在地上,起身走向他。

汪溢觉得他身上的气势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李煦蹲在他面前说:“方才醒了五个人,我都杀了,不会有人知道这位小公子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更不会有人知道是你专门挑着人到他面前说谗言,你的伤可撑不了多久,要是不早点回去,那就谁都救不了你。”

他咬牙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钟阿日会死在攻城一战中,你也不必担心会有谁告发你,”李煦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给他,又站起身,“你也不是傻子,该说什么自己都明白,这是保命的药丸,最好让昭王的军医给你检查后再吃,要不然被发现什么,我可管不了。”

汪溢拿剑撑着地问:“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你要是能活着,以后自然就知道。”

李煦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利用能不能成,不是真的想管汪溢,随口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离开。等看见自己的刚编的草蚂蚱不见踪影,而马嘴里嚼着东西时,他脸色倏地一黑。

汪溢只觉周边一冷,他咳了两声,撑着病体去背昭王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