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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笺 镜里片 923 字 2022-10-20

李煦的薄唇抿成一条紧直的线,眼眶红了起来。先皇后早逝,他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但皇帝一直看重于他,早早放权,即是慈父,同样也是严父。

他低头,“煦儿心有分寸。”

皇帝登基已有二十多年,上位以来每天处理奏折,纵对朝政起效不大,但就勤政而言,少有人能比。

皇宫的宫人都知道皇帝日子不多,说话皆是谨慎,不敢大声言语惊扰。

李煦回京,皇帝未处理的事务便全压在他身上。

这几日皇帝寝殿中常有后妃侍疾,皇子公主听训,哭成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团,年纪尚小的嚎啕大哭,稍大的不停抹眼泪。

谁都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御医说皇帝还能撑半个月,但皇帝连几天都没撑下去,在李煦赶回京城的第五日中午,驾崩而去。

在场的妃子哭成一团,哭声刺耳。

李煦跪在他的床前,手紧紧握成拳,遗诏放在一旁。

皇宫笼罩在低沉的气息之下,礼部发讣告举国哀悼。

其他各州郡作壁上观,在等别人的动静,并无太多表示,京城只来了几位新刺史,是李煦夺回那些地方来的。

而青州传来消息,钟世子启程赶往京城。

皇帝驾崩乃大事,底下臣子素服悼念,扶棺椁泣泪出殡。

照祖制太子要在一月之后即位,诸侯进京恭贺,可连皇帝驾崩来的人都没多少,新帝即位更加不会有太多人。

朝中官员大多为李煦的人,依旧在用心准备事宜,非常快速,终于赶在一个月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