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靠在副驾靠背上,“你知道杨修怎么死的吗?”
“谁?”庄晏莫名其妙,“哪个杨修?三国那个吗?不是曹操给杀了吗?”
“死于话多。”盛时冷冷说,“好好开你的车,没人当你是傻子。”
当天晚上,两人都失眠了。盛时是翻来覆去地想胡二的话,而庄晏则是在想……隔壁那位。
聪敏、禁欲、神秘,最重要的是,好看。
连一言不发生闷气的样子都好看。
“这!太、不、科、学、了!”庄晏气恼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头一次发现,自家的床大得没了边。
他一边窝火地熬着某种不适,一边陷入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中:
那我以前对那些前女友们,难道都不是真爱吗?难道我是一个人渣吗?不不不,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男的啊!
楚云帆怎么说来着?双!对,我一定是个双,盛时就是来唤醒我另一个自我的。
在各自的辗转反侧中,两人都华丽丽的地起迟了。还是庄晏先睁眼,一看手机,一脚蹬开被子下床刷牙洗脸,踹开客卧的门把毛巾扔到盛时脸上。
“我靠!起起起,快起,迟到了。今天周一开会。”
盛时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先是被咣当一声重响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然后又被糊了一脸毛巾,直到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心脏还在砰砰地剧烈跳动。
“你真是……”想到自己还住在人家家里,盛时忍了很久,默默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等庄晏一路漂移加见缝插针地把车停到报社楼下,已经十点十分了。老梁倒没什么,开会一向迟几分钟,但摄影部从来掐着点儿开会,迟到就扣钱。庄晏急得车都顾不上停,车钥匙扔给盛时,人蹿下车就往楼上跑。
“哎……”盛时无奈地摇摇头,从副驾转到驾驶座上,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去。
懒懒散散的例会开完,梁今突然脸色一沉道:“正事说完了,说两句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