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逻辑不对呀。如果是黑砖窑的尸体被卖到滨海度假村,那么尸体一定头骨塌陷;反之,滨海度假村发现的尸体头骨塌陷,并不能证明它是来源于黑砖窑。”楚云帆说。
“我很同意庄晏的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如果滨海度假村挖出来的尸体头骨塌陷,你觉得有多大可能是相近的死亡时间内、另一具成年男尸?”
“但你这个并不构成证据。”
“你说的那是刑事办案的证据,我需要的是这种联系。”盛时说,“具体取证当然要靠警方,我们要做的是证明这两件事的确有联系,然后捅到警方眼里。”
楚云帆突然坐直了身子,皱着眉指了指后视镜,“……是我错觉吗?这车在我们后面挺久了。这是在跟着我们?”
一辆黑色别克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
司机和副驾的人都戴着帽子,副驾上的人还揣了个长焦,对着他们一顿狂拍。
盛时瞟了一眼后视镜,“相信你的直觉。坐好。”
楚云帆那声尖叫还没叫出来,愣是被盛时猛然加速给噎在了喉咙里。
盛时一脚油门踩到底。他们一加速,后面别克也跟着加速,盛时眉头微蹙,不顾前面弯度大,一个急转漂移过去,甩得楚云帆一头撞在副驾玻璃上。
“我靠……”楚云帆紧紧攥住安全带,惊恐地盯着后视镜。
这一带山多,从村里到县里大概二十多公里,路况不算太好,盛时脸紧绷,不管不顾地往前冲,遇坑遇路障都不带躲;上坡下坡一个速度,楚云帆甚至觉得他转急弯时都没减速。
直到进了县城,也是在车流里横冲直闯的,多次擦着限速的边儿,各种加塞变道,一路绝尘地上了回京高速。
“好……好像甩掉了……”楚云帆仔细地盯着后视镜,观察了十几分钟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一路又颠又冲又甩的,吓得她心脏几乎蹦出胸腔,这可比当年诈骗团伙追她刺激多了。直到进了京,她脸色都没恢复。
“别慌,应该只是盯梢的,不会开车撞人。”话虽这么说,但盛时脸色很不好看,“行车记录仪内容等下我要带走。你家在哪?我直接送你回家。”
有不好的预感藤蔓似地缠上心脏——这还没开始查呢,就把楚云帆裹进这滩浑水里来了。
“这车你跟谁借的?我觉得你有必要跟你朋友解释一下,让他最近注意着点。楚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