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奢侈品,要么少买几件小的做配饰,要么从上到下换行头——那应该就不是盛时薪水负担得起的了。
除非是有人送。
万宝龙钢笔也就算了,那手表可是积家的。不是特别贵那款,也就十多万吧。
谁送的?前男友吗?也很有钱吗?比我还有钱吗?
一种近乎荒谬的猜测慢慢爬上庄晏心头——盛时这么一大盒子奢侈品,大概来路并不那么……光明正大……吗?
黑稿?撤稿?有偿新闻?
他摇摇头,把这不靠谱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盛时那种道德洁癖癌,怎么能允许自己干这种事呢?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他心里反复回荡:这人能力这么强,却好像凭空钻出来似的,连个共同的同行群都没有。查他以前写的稿子,连个毛线都查不出来,这放在圈里,真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除非“盛时”是个假名。
但在圈里更难做到的,就是掩藏身份。常年写深度报道的就那么些个。大家都是挖料的狗鼻子,真有人能在同行的放大镜之下披着马甲生活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客卧的门开了。
盛时恢复了平静,攥着手机走出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问:“中午吃什么?我点外卖。”
饭送来,两人面对面埋头吃饭。理论上庄晏明白,有些不该问的话应该憋在心里,但他憋不住,几次欲言又止后,故作轻松道:“哎,你吃饭不说话啊?聊天呗。”
“……太僵硬了。”话一出口,他就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了59分。
盛时喝了几勺汤,凉凉道:“你再多管闲事,我们可能就需要签署个室友协议了。”
第25章
第二天一早,楚云帆就托人从车管所查那辆“并c46447”登记在谁名下,果然不出所料,车主就是黑砖窑的那个姓吴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