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哪?”盛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一个盗挖河沙的,已经踩好了点,明天我们跟着车过去就行。”张普阳说。
“你怎么回事?谁拉你干活你都去。”挂了电话,庄晏有点不满,“张普阳也是经验丰富的老记者了,干嘛还要拉你去?”
“张普阳是老记者了,如果不是非常需要帮忙的话,他不会开这个口的。”盛时把今天买的书放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客卧,然后又返回主卧,把庄晏送他的相册拿到客卧,细心地摆在那个八十块钱的小破书架上。
小书架已经快塞满了,但他就是固执地不肯把书摆到书房去。
庄晏默默看着他整理,亲吻,拥抱,约会,上床,所有情侣能做的,他们都做了,甜言蜜语,理解支持,所有情侣该做的,他们也都做了。可盛时有他的固执,坚持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客卧就是固执之一。
他好像只是单方面地敞开怀抱,允许庄晏走进他的世界,自己却固步自封,不肯向外拓展一步。
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应该给他一点空间习惯一下?庄晏无奈地想。不是,这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扭扭捏捏呢?
想是这么想,但几个小时不见盛时,庄晏就忍不住要给他打电话。第二天,盛时跟着张普阳去暗访,没多大会儿功夫庄晏就追来三个电话。
“……你有完没完?你困了先睡,不用给我留门。”到第三个电话时,盛时终于不耐烦了。
庄晏在电话里“嘶”了一声,“什么态度?这不是担心你暗访有危险嘛!”
“我跟着俩人能有什么危险……”
挂了电话,张普阳斜瞄了盛时一眼,“小庄的?”
盛时嗯了一声。
张普阳不爱八卦,但这情形不用八卦也看得分明,庄晏见天儿往深度部办公室跑,恨不得把自己挂在盛时裤腰带上,今天盛时开车,他坐副驾上,清清楚楚看到那人脖颈上有一片可疑的红痕。
有传时报前后两任报草在一起了,绝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