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庄晏跟谢赋说过什么,也或者是谢赋就喜欢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摆臭脸。总之,第二次见盛时的谢赋勉强主动打了个招呼,“盛老师。”
但对闻钟就没那么好脸色了, 依旧是冷冷的审视,语调清冷地上扬,“闻律?你喜欢楚云帆什么?”
闻钟当即就懵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楚云帆,还以为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谢赋。
楚云帆:“……姐全身上下从皮囊到思想哪里不值得喜欢?”
庄晏拉他入座,“他脸部神经有点问题,不会笑,别跟他计较。水开了,赶紧入座吃饭——对了,前两天不知谁给我妈送了批海带鱼,可好了,我让刘姐给我拿了几箱,等下你们一人拎一箱回去吧,闻律你做饭吗?”
“啊?做,我做饭。”
“那正好,小帆有口福了。”
谢赋依旧不买账,“我住酒店,做什么带鱼。”
总得来说这是一个令人开心的跨年夜,火锅吃着,往事回忆着,主要是庄晏他们宿舍外加一个楚云帆互相吐槽,彼此揭老底,不时爆出一阵大笑。而两个家属——盛时和闻钟,作为后来才闯入他们生活的人,则负责当忠实听众,并适当鼓捣煽动他们爆更多的料。
那些他们曾缺席的爱人的青春岁月,事隔经年,就以故事的形式,一一呈现在眼前。不管当时是失意的,得意的,在时光的摩挲下,包上了一层温润的釉,变得没当时那么刺痛或畅意,只剩美好的余韵。
吃到晚上十点半,除了不喝酒的谢赋,大家都有点醉了。闻钟拿小勺子一口一口喂楚云帆姜撞奶醒酒,兰与彬与andrew歪在沙发上叫车,谢赋打了个电话,还是用那种微微不耐烦的语气道:“17层,对,不用电梯卡,就一户,你上来。”
片刻之后,门铃响起,盛时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瘦瘦高高,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耳朵脸颊冻得通红。
谢赋起身摘下墙上大衣,把车钥匙扔给年轻人,问庄晏:“带鱼呢?”
“你不是没地儿做……”
“我不能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