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就是这么跟卫记者这么说的?”
“对,差不多吧。俺说不好,卫记者就教俺怎么把这些话说得有条有理。”
“卫记者教你这么说的?”
“对。卫记者说,这事不闹大,俺们死者家属根本就拿不到赔偿。”
“卫记者还跟你说什么了?”
“没了。昨天卫记者给俺打电话,跟俺说当时怎么说的,今天就还怎么说。”
卫南山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我是给他打了电话,我是说,让他怎么跟我说的,就怎么跟调查组说。”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调查组已经走了。”社长铁青着脸,“你能证明自己没教过他怎么说话吗?”
“是应该他拿出我教他说话的证据吧!怎么能让我自证清白呢?”卫南山语调尖锐。他掏出手机,按了好几次才给采访对象拨过去,对方直接挂断,再拨再挂,第三次拨,已经打不通了。
“行了,你先暂停手头一切工作。”社长说。“老秦,你去先写个工作流程报告上来。”
卫南山走在街上,浑浑噩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嘉明公关楼下的。
“我找小施总。”他跟前台小姐说。
这个地方他来过无数次,施清远揽着他走过一次,那个识眼色的前台小姑娘一看见他就主动刷门禁,还会甜甜地叫他卫哥。但很奇怪,今天前台偏偏是他不熟悉的面孔。
真的是……非常奇怪。
“先生您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