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手机在床头疯狂振动,他捞起来一看,手机几乎要被庄晏打没电。他急忙起身,庄晏果然就在窗外,手里还拎着个肯德基的袋子。
“……庄晏。”
“多少度了?”庄晏开口就是竭力压制的哽咽。
盛时拿起床边的体温记录表看了一眼:“6点的记录,386c”
庄晏不说话。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你别大惊小怪。我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应该没什么事。”盛时安慰他。发烧使得他皮肤发紧,蹭着贴身的衣服,有种令人不舒服的微痛感。
这让他怀念地忆起曾经与庄晏的拥抱,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具体的记忆已经消散,但那种模糊的感觉却始终霸道地占据着头脑,他们每次做完之后,总会静静地抱一会儿,庄晏皮肤温热,拥他入怀时有微微的压迫感,指腹在他脊背上摩挲,有时候会稍微用力地顺着脊柱一节一节地按,好像在细数他的骨。
他怀念那种肌肤相亲的触觉,就像渴睡的旅人急迫地需要一个轻软的羽毛枕头,一床温暖的被子。
“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明天——血检结果明天一早就出来了。”
“我就在这儿等着。”
“不行。”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难道让我回去干着急吗?”
“难道你就在外面站一晚上吗?”盛时有点急了,“快回去。不然我给楚老师打电话,让她来抓你。”
庄晏赌气,就是不走。
两人对峙许久,盛时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