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事我还没跟你说。就年前,我提了我们部门的副主任。”庄晏说,“这次回去之后应该就会宣布,以后出差会少一些了。”
“哦是吗?”盛时笑了,说,“恭喜。”
庄晏本来想说,“我们养条边牧吧”,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呢?你这两年在干什么?”
他打定主意要从盛时嘴里撬出些东西来,“咱们整点有意思的,你说一件你在国外的事,我就说一件国内的事。”
“先是做了一个短期的访学项目,后来又读了一个学位。”
“老梁手下来了个新小孩,叫宁扬。我跟他搭档了几次,不巧都跟楚云帆撞题,孩子被楚云帆给整出了心理障碍。”
“住的地方靠近a town,那里有很多中国菜的调料,一来二去,也学会做几道菜。”
“楚云帆跟闻钟,应该是分不了了。你走以后,我跟她吵过一架。她气急了就推了我,然后我没反应过来,也动了手,闻钟冲上来替她挨了一拳。就因为这一拳,她差点跟我绝交,我求了好几个月才把姑奶奶哄好。闻钟这人,对楚云帆是真没话说。”
“我有一个室友ark,很喜欢吃火锅,他学会的第一句中国话是海底捞。”
…… ……
偶尔地,盛时会提到这个叫ark的室友。
而庄晏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其实要比盛时提起他早很多。
尽管盛时出国后再次断掉了跟国内的联系,但聪明如楚云帆,在盛时出国半年后,就想办法打探到了他的踪迹。
后来她给庄晏转过一条视频,阴天的街头,一个男人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摇摆,他身后是个瘦削的中国男人,和着琴声,一锤一锤地敲着鼓。
弹吉他的男人看上去没什么钱,他一边唱歌,时不时看身后鼓手一眼,眼里含着笑。鼓手也笑,落锤干脆漂亮,那只鼓很旧很旧,一点都配不上鼓手。
一曲完毕,围观的人纷纷鼓掌。是街头表演吗?镜头中,有人在琴盒里放了钱。